08-07答陸原靜第二書 |
傳習錄 (中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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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明 王守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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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來書云:「良知,心之本體,即所謂性善也,未發之中也,寂然不動之體也,廓然大公也,何常人皆不能而必待於學邪?中也,寂也,公也,既以屬心之體,則良知是矣。今驗之於心,知無不良,而中、寂、大公實未有也。豈良知復超然於體用之外乎?」 1.1
性無不善,故知無不良。良知即是未發之中,即是廓然大公、寂然不動之本體,人人之所同具者也。但不能不昏蔽於物慾,故須學以去其昏蔽。然於良知之本體初不能有加損於毫末也(註1)。知無不良,而中、寂、大公未能全者,是昏蔽之未盡去而存之未純耳。體即良知之體,用即良知之用,寧復有超然於體、用之外者乎! 2.
來書云:「周子曰『主靜』,程子曰『動亦定,靜亦定』,先生曰『定者心之本體』,是靜定也,決非不覩不聞、無思無為之謂,必常知常存,常主於理之謂也。夫常知常存,常主於理,明是動也,已發也,何以謂之靜?何以謂之本體?豈是靜定也,又有以貫乎心之動靜者邪?」 2.1
理,無動者也。常知常存、常主於理,即不覩不聞、無思無為之謂也。不覩不聞、無思無為,非槁木死灰之謂也。覩、聞、思、為一於理,而未嘗有所覩、聞、思、為,即是動而未嘗動也。所謂「動亦定,靜亦定」,「體用一原」者也。(註2) 3.
來書云:「此心未發之體,其在已發之前乎?其在已發之中而為之主乎?其無前後內外而渾然一體者乎?今謂心之動、靜者,其主有事、無事而言乎?其主寂然、感通而言乎?其主循理、從欲而言乎?若以循理為靜,從欲為動,則於所謂『動中有靜,靜中有動,動極而靜,靜極而動』者,不可通矣。若以有事而感通為動,無事而寂然為靜,則於所謂『動而無動,靜而無靜』者,不可通矣。若謂未發在已發之先,靜而生動,是至誠有息也,聖人有復也,又不可矣。若謂未發在已發之中,則不知未發、已發俱當主靜乎,抑未發為靜而已發為動乎,抑未發已發俱無動無靜乎,具有動有靜乎?幸教!」 3.1
未發之中,即良知也,無前後內外而渾然一體者也。有事無事可以言動靜,而良知無分於有事、無事也;寂然、感通可以言動、靜,而良知無分於寂然、感通也。動、靜者,所遇之時;心之本體,固無分於動靜也。理無動者也,動即為欲,循理則雖酬酢萬變而未嘗動也,從欲則雖槁心一念而未嘗靜也。動中有靜,靜中有動,又何疑乎?有事而感通固可以言動,然而寂然者未嘗有增也;無事而寂然固可以言靜,然而感通者未嘗有減也。「動而無動,靜而無靜」,又何疑乎?無前後內外而渾然一體,則至誠有息之疑,不待解矣。未發在已發之中,而已發之中未嘗別有未發者在;已發在未發之中,而未發之中未嘗別有已發者存:是未嘗無動靜而不可以動靜分者也。凡觀古人言語,再以意逆志而得其大旨。若必拘滯於文義,則「靡有孑遺」者,是周果無遺民也?周子「靜極而動」之說,苟不善觀,亦未免有病。蓋其意從「太極動而生陽,靜而生陰」說來,太極生生之理,妙用無息而常體不易。 3.2
太極之生生即陰陽之生生,就其生生之中,指其妙用無息者而謂之動,謂之陽之生,非謂動而後生陽也;就其生生之中指其常體不易者而謂之靜,謂之陰之生,非謂靜而後生陰也。若果靜而後生陰,動而後生陽,則是陰陽、動靜,截然各自為一物矣。陰陽,一氣也,一氣屈伸而為陰陽;動靜,一理也,一理隱顯而為動靜(註3)。春夏可以為陽為動,而未嘗無陰與靜也;秋冬可以為陰為靜,而未嘗無陽與動也。春夏此不息,秋冬此不息,皆可謂之陽,謂之動也。春夏此常體,秋冬此常體,皆可謂之陰,謂之靜也。自元、會、運、世、歲、月、日、時以至刻、秒、忽、微,莫不皆然。所謂「動靜無端,陰陽無始」,在知道者默而識之,非可以言語窮也。若只牽文泥句,比擬倣像,則所謂心從《法華》轉,非是轉《法華》矣。 4.
來書云:「嘗試於心喜怒憂懼之感發也,雖動氣之極,而吾心良知一覺,即罔然消阻,或遏於初,或制於中,或悔於後。然則良知常若居於優閒無事之地而為之主,於喜怒憂懼若不與焉者,何歟?」 4.1
知此則知未發之中、寂然不動之體,而有發而中節之和、感而遂通之妙矣。然謂「良知常若居於優閒無事之地」,語尚有病。蓋良知雖不滯於喜怒憂懼,而喜怒憂懼亦不外於良知也。 5.
來書云:「夫子昨以良知為照心,竊謂良知心之本體也,照心人所用功,乃戒慎恐懼之心也,猶思也,而遂以戒慎恐懼為良知,何歟?」 5.1
能戒慎恐懼者,是良知也。 6.
來書云:「先生又曰『照心非動也』,豈以其循理而謂之靜歟?『妄心亦照也』,豈以其良知未嘗不在於其中、未嘗不明於其中,而視聽言動之不過則者,皆天理歟?且既曰妄心,則在妄心可謂之照,而在照心則謂之妄矣。妄與息何異?今假妄之照以續『至誠之無息』,竊所未明,幸再啟蒙。」 6.1
「照心非動」者,以其發於本體明覺之自然而未嘗有所動也。有所動即妄矣。「妄心亦照」者,以其本體明覺之自然者未嘗不在於其中,但有所動耳。無所動即照矣。「無妄、無照」,非以妄為照,以照為妄也。照心為照,妄心為妄,是猶有妄有照也。有妄有照則猶貳也,貳則息矣;「無妄無照」則不貳,不貳則不息矣。 7.
來書云:「養生以清心寡欲為要。夫清心寡欲,作聖之功畢矣。然欲寡則心自清,清心非舍棄人事而獨居求靜之謂也,蓋欲使此心純乎天理而無一毫人欲之私耳。今欲為此之功,而隨人欲生而克之,則病根常在,未免滅於東而生於西。若欲刊剝洗蕩於眾欲未萌之先,則又無所用其力,徒使此心之不清。且欲未萌而搜剔以求去之,是猶引犬上堂而逐之也,愈不可矣。」 7.1
必欲此心純乎天理而無一毫人欲之私,此作聖之功也。必欲此心純乎天理而無一毫人欲之私,非防於未萌之先而克於方萌之際,不能也。防於未萌之先而克於方萌之際,此正《中庸》「戒慎恐懼」、《大學》「致知格物」之功,舍此之外,無別功矣。夫謂「滅於東而生於西」、「引犬上堂而逐之」者,是自私自利、將迎意必之為累,而非克治洗蕩之為患也。今曰「養生以清心寡欲為要」,只「養生」二字便是自私自利、將迎意必(註4)之根。有此病根潛伏於中,宜其有「滅於東而生於西」、「引犬上堂而逐之」之患也。 8.
來書云:「佛氏於『不思善、不思惡時認本來面目』,於吾儒『隨物而格』之功不同。吾若於不思善、不思惡時用致知之功,則已涉於思善矣。欲善惡不思而心之良知清靜自在,惟有寐而方醒之時耳。斯正孟子『夜氣』之說,但於斯光景不能久。倏忽之際,思慮已生。不知用功久者,其常寐初醒而思未起之時否乎?今澄欲求寧靜,愈不寧靜;欲念無生,則念愈生。如之何而能使此心前念易滅,後念不生,良知獨顯而『與造物者遊』乎?」 8.1
不思善、不思惡時認本來面目,此佛氏為未識本來面目者設此方便。「本來面目」即吾聖門所謂良知。今既認得良知明白,既已不消如此說矣。隨物而格,是致知之功,即佛氏之常惺惺,亦是常存他本來面目耳。體段功夫大略相似,但佛氏有個自私自利之心,所以便有不同耳。今欲善惡不思而心之良知清靜自在,此便有自私自利、將迎意必之心。所以有不思善、不思惡時用致知之功,則已涉於思善之患。孟子說「夜氣」,亦只是為失去其良心之人指出箇良心萌動處,使他從此培養將去。今已知得良知明白,常用致知之功,即已不消說「夜氣」。卻是得兔後不知守兔,而仍去守株,兔將復失之矣。欲求寧靜、欲念無生,此正是自私自利、將迎意必之病,是以念愈生而愈不寧靜。良知只是一個,良知而善惡自辨,更有何善何惡可思?良知之體本自寧靜,今卻又添一個求寧靜;本自生生,今卻又添一個欲無生。非獨聖門致知之功不如此,雖佛氏之學亦未如此將迎意必也。只是一念良知,徹頭徹尾、無始無終,即是前念不滅,後念不生。今卻欲前念易滅而後念不生,是佛氏所謂斷滅種性,入於槁木死灰之謂矣。(註5) 9.
來書云:「佛氏又有『常提念頭』之說,其猶孟子所謂『必有事』、夫子所謂致良知之說乎?其即常惺惺、常記得、常知得、常存得者乎?於此念頭提在之時,而事至物來,應之必有其道。但恐此念頭提起時少,放下時多,則功夫間斷耳。且念頭放失,多因私欲、客氣之動而始,忽然驚醒而後提。其放而未提之間,心之昏雜多不自覺。今欲日精日明、常提不放,以何道乎?只此常提不放,即全功乎?抑於常提不放之中更宜加省克之功乎?雖曰常提不放,而不加戒懼克治之功,恐私欲不去;若加戒懼克治之功焉,又為思善之事,而於本來面目又未達一間也,如之何則可?」 9.1
戒懼克治即是常提不放之功,即是「必有事焉」,豈有兩事邪?此節所問,前一段已自說得分曉,末後卻是自生迷惑,說得支離。及有本來面目未達一間之疑,都是自私自利、將迎意必之為病。去此病,自無此疑矣。 10.
來書云:「『質美者明得盡,渣滓便渾化。』如何謂『明得盡』,如何而能便『渾化』?」 10.1
良知本來自明,氣質不美者渣滓多,障蔽厚,不易開明。質美者渣滓原少,無多障蔽,略加致知之功,此良知便自瑩徹。些少渣滓,如湯中浮雪,如何能作障蔽!此本不甚難曉,原靜所以致疑於此,想是因一「明」字不明白,亦是稍有欲速之心。向曾面論明善之義,明則誠矣,非若後儒所謂明善之淺也。 11.
來書云:「聰明睿知果質乎?仁義禮知果性乎?喜怒哀樂果情乎?私欲、客氣果一物乎,二物乎?古之英才若子房、仲舒、叔度、孔明、文仲、韓、范諸公,德業表著,皆良知中所發也,而不得謂之聞道者,果何在乎?苟曰此特生質之美耳,則生知安行者,不愈於學知、困勉者乎?愚意竊云:謂諸公見道偏則可,謂全無聞,則恐後儒崇尚記誦訓詁之過也。然乎?否乎?」 11.1
性,一而已。仁義禮知,性之性也;聰明睿知,性之質也;喜怒哀樂,性之情也;私欲、客氣,性之蔽也。質有清濁,故情有過不及,而蔽有淺深也。私欲、客氣一病兩痛,非二物也。張、黃、諸葛及韓、范諸公,皆天質之美,自多暗合道妙,雖未可盡謂之知學,盡謂之聞道,然亦自其有學,違道不遠者也。使其聞學知道,即伊、傅、周、召矣。若文中子,則又不可謂之不知學者。其書雖多出於其徒,亦多有未是處,然其大略則亦居然可見。但今相去遼遠,無有的然憑證,不可懸斷其所至矣。夫良知即是道。良知之在人心,不但聖賢,雖常人亦無不如此。 11.2
若無有物欲牽蔽,但循著良知發用流行將去,即無不是道。但在常人多為物欲牽蔽,不能循得良知。如數公者,天質既自清明,自少物欲為之牽蔽,則其良知之發用流行處,自然是多,自然違道不遠。學者,學循此良知而已。謂之知學,只是知得專在學循良知。數公雖未知專在良知上用功,而或泛濫於多岐,疑迷於影響,是以或離或合而未純。若知得時,便是聖人矣。後儒嘗以數子者尚皆是氣質用事,未免於行不著、習不察,此亦未為過論。但後儒之所謂著、察者,亦是狃於聞見之狹,蔽於沿習之非,而依擬倣象於影響形迹之間,尚非聖門之所謂著、察者也。則亦安得「以己之昏昏而求人之昭昭」也乎!所謂生知安行(註6),知、行二字,亦是就用功上說;若是知行本體,即是良知良能。雖在困勉之人,亦皆可謂之生知安行矣。知行(註7)二字,更宜精察。 12.
來書云:「昔周茂叔每令伯淳尋仲尼、顏子樂處。敢問是樂也,與七情之樂同乎否乎?若同,則常人之一遂所欲皆能樂矣,何必聖賢;若別有真樂,則聖賢之遇大憂大怒大驚大懼之事,此樂亦在否乎?且君子之心常存戒懼,是蓋終身之憂也,惡得樂?澄平生多悶,未嘗見真樂之趣,今切願尋之。」(註8) 12.1
樂是心之本體,雖不同於七情之樂,而亦不外於七情之樂;雖則聖賢別有真樂,而亦常人之所同有。但常人有之而不自知,反自求許多憂苦,自加迷棄。雖在憂苦迷棄之中,而此樂又未嘗不存。但一念開明,反身而誠,則即此而在矣。每與原靜論,無非此意。而原靜尚有「何道可得」之問?是猶未免於騎驢覓驢之蔽也! 13.
來書云:「《大學》以心有好樂(ㄏㄠˋ 一ㄠˋ)、忿懥(ㄓˋ)、憂患、恐懼為不得其正,而程子亦謂『聖人情順萬事而無情』。所謂有者,《傳習錄》中以病瘧譬之,極精切矣。若程子之言,則是聖人之情不生於心而生於物也。何謂耶?且事感而情應,則是是非非可以就格;事或未感時,謂之有則未形也,謂之無則病根在有無之間,何以致吾知乎?學務無情,累雖輕,而出儒入佛矣,可乎?」 13.1
聖人致知之功,「至誠無息」。其良知之體,皦如明鏡,略無纖翳,妍媸之來,隨物見形,而明鏡曾無留染。所謂「情順萬事而無情」也。「無所住而生其心」(註9),佛氏曾有是言,未為非也。明鏡之應物,妍者妍,媸者媸,一照而皆真,即是「生其心」處;妍者妍,媸者媸,一過而不留,即是「無所住」處。病瘧之喻,既已見其精切,則此節所問,可以釋然。病瘧之人,瘧雖未發而病根自在,則亦安可以其瘧之未發,而遂妄其服藥調理之功乎!若必待瘧發而服藥調理,則既晚矣。致知之功,無間於有事、無事,而豈論於病之已發、未發邪?大抵原靜所疑,前後雖若不一,然皆起於自私自利、將迎意必之為崇。此根一去,則前後所疑,自將冰消霧釋,有不待於問辨者矣。 14.
〈答原靜書〉出,讀者皆喜澄善問,師善答,皆得聞所未聞。師曰:「原靜所問,只是知解上轉,不得已與之逐節分疏。若信得良知,只在良知上用功,雖千經萬典無不脗合,異端曲學,一勘盡破矣,何必如此節節分解?佛家有「撲人逐塊」之喻。見塊撲人,則得人矣;見塊逐塊,於塊奚得哉?」在坐諸友聞之,惕然皆有惺悟。此學貴反求,非知解可入也。 |
無凡不養聖 無聖凡不順 聖凡如意 福慧雙修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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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考: |
(資料來源:三民書局傳習錄李生龍注釋) |
註1: |
但不能不昏蔽於物慾,故須學以去其昏蔽。然於良知之本體初不能有加損於毫末也。:只是良知不可能不被物欲所遮蔽,所以須要透過學習來去掉物欲之遮蔽。但這樣做卻對良知的本體原不能有絲毫增加或減損. (心經_舍利子,是諸法空相,不生不滅、不垢不淨、不增不減.) |
註2: |
《周子全書•聖學第二十》周敦頤說:「聖可學乎」?曰:「可。」曰:「有要乎?」曰:「有。」「請聞焉。」曰:「一為要。一者無欲也,無欲則靜虛、動直,靜虛則明,明則通;動直則公,公則溥。明通公溥,庶矣乎!」這是把「無欲」作為成聖的前提,而「無欲」之後,則能做到「靜虛動直」,即無論動靜都符合聖人標準,這樣就動亦靜,静亦動了. |
註3: |
程頤說:「道者,一陰一陽也,動靜無端,陰陽無始」、「動靜相因而成變化」. |
註4: |
將迎:(資料來源:漢點) 1.送往迎來。《莊子·知北遊》:“ 顏淵 問乎 仲尼 曰:‘ 回 嘗聞諸夫子曰:‘無有所將,無有所迎。’ 回 敢問其遊。’ 仲尼 曰:‘……唯無所傷者,為能與人相將迎。’” 南朝 宋 謝靈運 《初去郡》詩:“負心二十載,於今廢將迎。” 清 吳偉業 《送舊總憲龔孝升出使廣東》詩:“獨有飄零老 伏生 ,不堪衰白困將迎。” 2.迎接。 宋 范成大 《次韻許季韶水鄉席上》:“解慍風來如故舊,催詩雨作要將迎。” 清 蒲松齡 《聊齋志異·劉夫人》:“婦已遣人將迎,遂與俱去。” 3.逢迎;迎合。《宋書·徐爰傳》:“殿省舊人,多見罪黜,惟 爰
巧於將迎,始終無迕。” 明 歸有光 《王母孫孺人墓誌銘》:“祖母性嚴厲,鮮當其意。先母能委曲將迎,常得其懽心。” 4.將養;保養。《列子·湯問》:“不待殺戮而夭,不待將迎而壽。” |
意必:猶意斷;固執。 明 歸有光
《與吳刑部梁書》:“朝廷大公,本無意必,而獨於僕一人未見曠然者,知 子蘭 之譖深也。” 清
李慈銘 《越縵堂讀書記·三禮通釋》:“ 林氏
證引甚繁,尤多意必之辭。” 魯迅 《且介亭雜文·河南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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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5: |
良知之體本自寧靜,一念良知,徹頭徹尾、無始無終,即是前念不滅,後念不生。 |
註6: |
生知安行:“生而知之”、“安而行之”之省。古以為聖人方能具有的資質。《禮記·中庸》:“或生而知之,或學而知之,或困而知之,及其知之,一也。或安而行之,或利而行之,或勉強而行之,及其成功,一也。” 明 王守仁 《傳習錄》卷上:“盡心知性知天,是生知安行事。” 清 朱之瑜 《勿齋記》:“生知安行者,古今之所共貴,而人生之所大願也。(資料來源:漢點) |
註7: |
「知行」與「良知」的關係,從體用關係說,「良知」是本體,「知行」是功用。「知行」的「知」,是知良知,「知行」的「行」,在於循良知。知行由此合一,便是「知得專在學循良知」. |
註8: |
顏回不只是樂道,而且還踐履大道,與道同化了。孟子曰:「萬物皆備於我矣。反身而誠,樂莫大焉」. |
註9: |
「無所住而生其心」,以明鏡喻心,明鏡照物,美則美,醜則醜,一照而皆真,這就是「生其心」;美就美,醜就醜,一過而不留滯,這就是無所住.故致知功夫無論有事還是無事都不能間斷。 |